凌煌夜一向都很敏锐，现在，他也愈发的肯定，是小汤包出了什么事。
若不然，莫宁瑶不会这样无措。
“小汤包怎么了？”凌煌夜眸光森冷，眉心一蹙，平静的问了一句。
莫宁瑶挑眉，有些讶异。
她还什么都没跟他说，他怎么就知道是小汤包出事了？
显然，莫宁瑶的反应，告诉了凌煌夜答案。
他眉头紧皱，二话没说，大步朝着偏殿走去。
后知后觉回过神来的莫宁瑶立刻抬脚，追了上去。
-
偏殿。
白虎挪着步子在小汤包四周转着圈儿，虎尾一荡一荡的。
被它圈在中间的小汤包，还是莫宁瑶离开前的模样。
小脑袋垂着，脸上是忧伤，小手紧握成拳，整个人沉浸在一种悲伤的情绪里。
凌煌夜到的时候，就撞见这一幕。
那一刻，他有一种，小汤包脱离了现世的强烈兆头。
那种感觉，很不美好。
等等！她这种状况，他怎么似曾相识？
好像，几年前，他也有过这样的情况。
只不过，那时，他身边只有他一个人。
回想起当初，凌煌夜的眉头皱得更深了。
许是感同身受，他或许有些理解，小汤包为何会这样。
只是，这孩子比当初的他还要狠。
至少，他当时也仅仅是封闭了感情。
没有了七情六欲，便再没有其它的情感来“干扰”他的决定。
可现在，小汤包，她不单单是封闭了自己，还封闭了五官，封闭了一切能与外界联系的可能……
她这是在逼自己啊！
莫宁瑶见凌煌夜一动不动的盯着小汤包，眉头紧皱：“凌煌夜，怎么样？你知道，小汤包这是怎么了吗？”
余光瞥见莫宁瑶满是担忧的小脸，凌煌夜轻“嗯”一声，回着：“她是受了刺激。”
莫宁瑶：“受了刺激？”
凌煌夜转身，点头：“不错，你好好想想，她在这样之前，有没有什么反常的情况。”
俗话说，心病还须心药医。
小汤包之所以会这样，不过是心里有结罢了。
等她敞开心扉，释然了，人，自然而然的，也就恢复正常了。
然，凌煌夜刚一说完，便被莫宁瑶狠狠瞪了一眼。
随之而来的，是一句让凌煌夜愣住的话。
她说：“还不都是你！”
凌煌夜整个都懵了。
不是，这跟他有什么关系？
莫宁瑶也没什么不能说的，将小汤包跟她说的话，一五一十的跟凌煌夜说了。
凌煌夜凛眸，悠悠瞥了眼小汤包：“所以，你是说，小汤包是因为……”
莫宁瑶没等他说完，径自打断了他的话：“凌煌夜，我不否认，你是小汤包的亲生父亲，我也不干涉你的生活。但是，我能不能拜托你，对孩子好一点，多设身处地的，为孩子考虑考虑？”
凌煌夜皱眉，目光一挑，睨了莫宁瑶一眼。
如此生动的她，很是少见。
须臾，他缓步，朝她走近。
清脆的脚步声，在偏殿内很是清晰。
低沉磁性的嗓音，宛若秋风落叶，很是醉人：“你，在生气？”
莫宁瑶瞪眼。
生气？她当然生气！
小汤包可是她唯一的孩子！